概要:她们在聚精会神地观看一幅表现性格的绘画。画面是一片田野。两个结了婚的年轻人在田野上骑着一匹马奔驰,彼此紧紧地拉着。但是主要人物却是一个年轻的修道士。他在凝望这两位幸福的旅人。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一种悲哀的梦幻似的表情。人们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思想和他一生的历史:他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极大的幸福。他没有获得人间的爱情。老男爵夫人看到了费利克斯。后者对她和她的女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贝儿也按着一般的习惯向她们致敬。寡妇男爵夫人在舞台上看见过他,因此立刻就认出来了。她和费利克斯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和贝儿握手,同时友善地、和气地和他交谈了一会儿:“我和我的女儿都是你的崇拜者!”这位年轻的小姐在这一瞬间是多么美丽啊!她差不多是怀着一种感谢的心情,用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睛在望着他。“我在我的家里看到了许多极有特色的艺术家,”寡妇男爵夫人说,“我们这些普通人需要在精神上常常换换空气。我们诚恳地欢迎你常来!我们年轻的外交家,”她指着费利克斯,“将会先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一次。以后我希望你自己会认识路!”她对他微笑了一下。这位年轻的小姐向他伸出手来,非常自然和诚恳,好像他们老早就认识似的。在
幸运的贝儿-二,标签:安徒生童话故事全集,安徒生童话故事,http://www.youer8.com她们在聚精会神地观看一幅表现性格的绘画。画面是一片田野。两个结了婚的年轻人在田野上骑着一匹马奔驰,彼此紧紧地拉着。但是主要人物却是一个年轻的修道士。他在凝望这两位幸福的旅人。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一种悲哀的梦幻似的表情。人们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思想和他一生的历史:他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极大的幸福。他没有获得人间的爱情。
老男爵夫人看到了费利克斯。后者对她和她的女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贝儿也按着一般的习惯向她们致敬。寡妇男爵夫人在舞台上看见过他,因此立刻就认出来了。她和费利克斯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和贝儿握手,同时友善地、和气地和他交谈了一会儿:
“我和我的女儿都是你的崇拜者!”
这位年轻的小姐在这一瞬间是多么美丽啊!她差不多是怀着一种感谢的心情,用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睛在望着他。
“我在我的家里看到了许多极有特色的艺术家,”寡妇男爵夫人说,“我们这些普通人需要在精神上常常换换空气。我们诚恳地欢迎你常来!我们年轻的外交家,”她指着费利克斯,“将会先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一次。以后我希望你自己会认识路!”
她对他微笑了一下。这位年轻的小姐向他伸出手来,非常自然和诚恳,好像他们老早就认识似的。
在一个晚秋的、寒冷和雨雪纷飞的晚上,这两位出生在富有的商人的屋子里的年轻人到来了。这种天气适宜于坐车子,而不适宜于步行。但是这位富有的少爷和这位舞台上的第一个歌唱家裹在大衣里,穿着套鞋,戴着风帽,却是步行来了。
从这样一种恶劣的天气走进一个豪华而富有风雅情趣的屋子里来,的确是像走进一个童话的国度。在前厅里,在铺着地毯的楼梯前面,种种不同的花卉、灌木和棕榈杂陈,显得极为鲜艳。一个小小的喷泉在向一个水池喷着水。水池的周围是一圈高大的水芹。
大厅里照耀得金碧辉煌。大部分的客人已经在这里集中,很快这里就要变得拥挤了。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人的丝绸后据和花边,周围是一片嘈杂而响亮的谈话声。这些谈话,整个地说来,与这里的豪华气象最不相称。
如果贝儿是一个爱虚荣的人物——事实上他不是——他可以理解这个晚会是为他而开的,因为这家的女主人和她的容光焕发的女儿是在那样热烈地招待他。年轻和年老的绅士淑女们也都在对他表示恭维。
音乐奏起来了。一位年轻的作家在朗诵他精心写出的一首诗。人们也唱起歌来了,但是人们却考虑得很周到,没有要求我们可敬的年轻歌唱家来使这个场合变得更完整。在这个华贵的沙龙里,女主人是分外的殷勤、活泼和诚恳。
这要算是踏进上流社会的第一步。很快我们的这位年轻朋友也成了这个狭小的家庭圈子里的少数贵宾之一。
歌唱教师摇摇头,大笑了一声。
“亲爱的朋友,你是多么年轻啊!”他说,“你居然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而感到高兴!他们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他们的优点,但是他们瞧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呀。他们把艺术家和当代的名人邀请到他们圈子里去,有的是为了虚荣,为了消遣,有的是为了要表示他们有文化。这些人在他们的沙龙里,也无非像花朵在花瓶里一样。他们在一个时期内被当做装饰品,然后就被扔掉。”
“多么冷酷和不公平啊!”贝儿说,“您不了解这些人,而且您也不愿意去了解他们!”
“你错了!”歌唱教师回答说。“我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感到舒服的!你也不会的!这一点他们都记得,也都知道。他们拍着你和望着你,正如他们拍着一匹比赛的马儿一样,其目的是希望它能赢得赌注。你不是属于他们那一伙人的。当你不再是在风头上的时候,他们就会抛弃你的。你还不懂得吗?你还不够自豪。你只是爱虚荣,你和这些上层人物混在一起就正说明了这一点!”
“假如您认识那位寡妇男爵夫人和我在那里的几位新朋友,”贝儿说,“您决不会讲这样的话和作出这样的判断来的!”
“我不愿意去认识他们!”歌唱教师说。
“你什么时候宣布订婚呢?”费利克斯有一天问。“对象是妈妈呢,还是女儿?”于是他就大笑起来。“不要把女儿拿走吧,因为你这样做,所有的年轻贵族就会来反对你,连我都会成为你的敌人——最凶恶的敌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贝儿问。
“你是她们最喜欢的人!你可以随时进出她们的大门。妈妈可以使你得到钱,变成一个望族呀!”
“请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吧!”贝儿说。“你所讲的话没有丝毫趣味。”
“这不是趣味问题!”费利克斯说。“这是一种非常严肃的事情!因为你决不应该让她老人家坐着长吁短叹,变成一个双重寡妇呀!”
“我们不要把话题扯到男爵夫人身上去吧,”贝儿说,“请你只开我的玩笑吧——只是开我的玩笑。我可以回答你!”
“谁也不会相信,在你这方面你是单从爱情出发的!”费利克斯继续说。“她已经超出美的范围之外了!的确,人们不是专靠聪明生活的!”
“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文化和知识,”贝儿说,“而不致于这样无理地来谈论一个女性。你应该尊敬她。你常到她家里去。我不能再听这类的话语!”
“你打算怎么办呢?”费利克斯问。“你打算决斗吗?”
“我知道你曾经学过这一手,我没有学过,但是我会学会的!”于是他就离开了费利克斯。
过了一两天以后,这两位在同一个房子里出生的孩子——一个出生在第一楼,另一个出生在顶楼上——又碰到一起了。费利克斯和贝儿讲话的态度好像在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裂痕似的。后者回答得非常客气,但是非常直截了当。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费利克斯说。“我们两人最近很有点儿别扭。但是一个人有时得开点玩笑呀,这并不能算做轻浮!我不愿意别人对我怀恨,让我们言归于好、忘记一切吧!”
“你能够原谅你自己的态度吗?你把我们都应该尊敬的一位夫人说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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